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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,馬尾巴女孩的臉依舊模糊。
「為什麼妳不讓我看清楚妳的臉呢?」
女孩搖搖頭。
「上帝沒有把妳帶走,真是太好了。」
女孩沉默不語。
夕陽美的逼人,女孩雖然不理我,但光是這樣看著她,我也能感到心中滿滿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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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術結束後,青青須要靜養,醫生吩咐,一個星期後才可以探病。我回到咖啡店,加倍努力的工作,以彌補阿竹這些日子來的獨自辛苦。
而阿娟捐完骨髓後,也必須好好休息幾天,德叔藉機大展手藝,煮了一大堆補品給她補身子。
「有沒有搞錯?這種補法,不把我補成大胖子才怪!」阿娟到後來,看到補品往往皺著眉這麼說。
因此我報答阿娟所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幫她吃掉她不想吃的補品,讓她既能減肥,又能不辜負德叔的父愛。
很快六天過去,這天晚上,阿娟接到一通青青母親打來的電話,她講完電話後,看來心情極是愉快。
「小傑,有兩個好消息喔!」
「什麼好消息?」我儘量使自己語氣平緩,但顯然失敗。
「第一個好消息是,青青康復的情況出乎醫生預料之外的好,雖然仍須定期回醫院檢查,但明天可以提早出院了。」
「真的嗎?」不禁大喜過望,從椅子上跳起來,連掩飾也忘了。
「看你高興成這樣,小心得意忘形,樂極生悲!」
「那第二個好消息呢?」我有些迫不及待的。
「這個嘛……嘿嘿嘿……」
「快說啦!神祕兮兮的,討厭死了。」
「說我討厭?哼!是我幫你把青青的命救回來的耶!現在我沒有利用價值了,就敢這樣沒大沒小了是吧?雖然我也不希罕你倒底討不討厭我,但看到你這忘恩負義的樣子……我看,這第二個好消息,還是不要告訴你算了!你啊……」
「是是,阿娟姑娘,小的非常對不起妳,剛才只是一時情急,能否快些把第二個好消息告訴我?」逼不得已,只好坐回椅子上,低聲下氣的懇求,要不然,不知道她要賣關子到什麼時候。
「好吧,」阿娟看我採低姿態,果然龍心大悅:「我就告訴你了,青青的媽媽說,這次青青能奇蹟式的得救,全靠你跟我的幫忙,所以明天,她跟青青要請我們兩個吃一頓飯,表示感謝。」
「耶!」忍不住,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。然而很不幸的,被阿娟說中,得意忘形會導致樂極生悲,我這一跳之下,整個人被椅子拌倒在地上,屁股朝下直接墜地。
「哈哈……」樂極生悲之後必定會有人幸災樂禍,這也是不變的定律,阿娟指著我,笑彎了腰。
摸了摸屁股,雖然疼痛,但終於能跟青青正式見面,摔這一下還是值得的。